发布时间：2025.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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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政府本可以做更多来帮助 Rhianan Rudd 吗？
2020 年 10 月 21 日晚，Emily Carter 正在特易购超市购物时，一位邻居打电话告诉她，警方正在她位于德比郡博尔索弗的家门外集结。
Carter 匆忙赶回家，发现街上有她形容的 19 名警察和两名侦探。他们是来逮捕她 15 岁的女儿 Rhianan Rudd 的。
身高刚过五英尺，身材苗条，拥有一头长长的金发，Rhianan 个子小到警方的手铐直接从她细小的手腕滑落。警察只好用手抓住她的手臂，边搜查房屋边控制她。
Rhianan 被指控为危险的极右翼激进分子。在此前几周，她下载了炸弹制作手册，并表达了炸毁犹太教堂的愿望。她在卧室里建造了一个阿道夫·希特勒的神龛。
最初是 Emily 向当局提出了对 Rhianan 日益增长的极右翼激进倾向的担忧，但她从未预料到会有如此强烈的行动。当 Rhianan 被警方拘留时，Emily 和她的儿子 Brandon 被禁止返回家中，直到搜查结束。两晚间，他们和三只狗都睡在车里。“他们把这里当成了真正的犯罪现场，”她后来回忆道，“那真是太可怕了。”
Rhianan Rudd 的故事反映了英国及海外警方和安全官员面临的更广泛挑战：如何应对越来越多易受网络激进化影响、可能对他人构成威胁的年轻人。
在被捕前的几周，Rhianan 下载了一本炸弹制作手册，并表达了炸毁一座犹太教堂的愿望 © 由家属提供
接下来的 18 个月里，这个家庭经历了从危机到悲剧的转变。2021 年 4 月，Rhianan 被控六项恐怖主义罪名，成为英国被控此类罪行的最年轻女孩。
她被从母亲身边转移到寄宿照护中心，作为保释的条件。Rhianan 患有自闭症，有自残和自杀未遂的历史。审判和定罪的前景对她的心理健康造成了明显的影响。
她的法律团队辩称，她是被一名她在网上认识的美国新纳粹诱导的受害者，最终，在被起诉八个月后，英国皇家检察署撤销了对她的指控。
瑞安南曾接受寄养并参与去激进化项目，但她似乎从未真正相信警方的威胁已经消失。
她的母亲多次警告寄宿家庭工作人员，称女儿的心理健康状况在恶化。工作人员向她保证正在密切监控瑞安南。2022年5月19日早晨，瑞安南被发现自杀身亡，年仅16岁。
负责瑞安南案件的一名警官形容她是其职业生涯中遇到的最脆弱的儿童之一。验尸官亚历克西亚·杜兰在周一结束的听证会上表示，她“自残行为常与无法表达情绪困扰有关，具有冲动性。”
杜兰作出了开放式结论，认为在没有任何信件或文件表明瑞安南意图的情况下，她“基于概率平衡，不认为瑞安南有意结束自己的生命。”
本故事基于46名证人在验尸听证会上提供的证据，包括瑞安南的家人、社会工作者、医生、心理学家、反恐官员和军情五处人员，以及《金融时报》的独立报道。
在全球警方注意到越来越多儿童在网上被激进化的背景下，瑞安南的案件揭示了孤立的年轻人通过互联网被引入有害或非法活动的风险。
瑞安南与她的母亲艾米丽合影，艾米丽最初对女儿的激进热情表示担忧。瑞安南后来表示，她曾受到母亲一位前伴侣的影响，她称那人是“一个真正的纳粹” © 家属提供
尽管瑞安南在寄宿家庭的手机使用受到限制并由工作人员监控，死后进行的数字取证显示她曾试图掩盖自己的搜索记录。欧洲和美国法西斯意识形态专家马修·费尔德曼教授表示，瑞安南的技术素养与那些本应监控她的成年人的差距，是他研究的案例中的常见特征。
“我们许多人仍在努力跟上数字原住民们所熟悉的加密平台、暗网和消失消息的步伐，”费尔德曼说，他补充称自己见过许多类似案例。“这当然非常危险，但也非常令人悲伤。”
安全官员在瑞安南案件中遇到的许多挑战如今变得更加普遍。英国军情五处（MI5）调查的所有涉恐人员中，有 13%未满 18 岁，过去三年增长了三倍。军情五处总监肯·麦考勒姆去年表示：“极右翼恐怖主义尤其偏向年轻人，这种现象由宣传推动，显示出对网络文化的精明理解。”
”我们看到这类调查越来越多，而这往往让人感到不安。这是各级人员都非常关注的问题。“
由英国、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组成的“五眼联盟”情报盟友集团在12月采取了罕见的联合警告行动，强调他们“越来越担忧”未成年人在网上被激进化，进而策划或实施恐怖活动。
他们特别指出，诸如 Discord、Instagram、Roblox 和 TikTok 等看似无害的社交媒体和游戏平台，可能为年轻人提供“首次接触的途径”，鼓励他们接触可能发展成极端主义的网络。盟友间的情报首长们还呼吁对神经多样性和心理健康状况等因素进行更多研究，这些因素可能使未成年人更易受网络影响，并使对其活动的调查更加复杂。
军情五处工作人员亲自出庭作证的情况很少见，但这起涉及一名弱势儿童的案件显然在该机构内部引起了不安。“我们看到这类调查越来越多，而且通常让人感到不安，”一名军情五处官员在法庭上宣读的电子邮件中写道。“这是一个在各个级别都引起广泛关注和担忧的问题。”
Rhianan 陷入极端主义的过程发生在她动荡的童年时期。她来自埃塞克斯，七岁时，她和母亲及哥哥布兰登逃离了家，先是在妇女庇护所生活，后来定居在德比郡。
虽然她直到青少年时期才被诊断出自闭症，但早期就表现出对特定话题的痴迷：对《小马宝莉》（Emily 称之为“执着”）和动漫角色初音未来的热爱。后来，她的兴趣转向纳粹德国，这一兴趣是由一款电脑游戏中的德国角色引发的。
随着年龄增长，她对该国历史的迷恋变得更加阴暗。特别是，这种迷恋受到了她遇到的几位男性的影响——首先是她母亲的伴侣达克斯·马拉本（Dax Mallaburn），一名美国罪犯，曾因南卡罗来纳州的枪支犯罪服刑期间加入过白人至上主义监狱帮派。
Emily 通过囚犯笔友计划认识了马拉本，他获释后与家人同住。很久以后，Rhianan 告诉她的去极端化导师，马拉本向她灌输了一种另类的二战历史，她称他为“字面上的纳粹”。当时马拉本仍与他们同住，Rhianan 还指控他曾对她有不当接触，尽管在报警后她又否认了此事。关系结束后返回美国的马拉本告诉《金融时报》，他“坚决否认”对 Rhianan 有任何不当行为。他还表示，Rhianan“接触种族主义意识形态”的时间早于他与她家人的接触。
2020 年 3 月，英国开始实施新冠疫情封锁措施后不久，Rhianan 在 Discord 聊天平台上结识了一名美国青少年克里斯托弗·布伦纳·库克（Christopher Brenner Cook）。Emily 知道女儿在网上花时间，但以为她是在和学校的游戏朋友聊天。然而，当 Rhianan 开始变得孤僻内向，和她平时健谈的性格大相径庭时，Emily 开始担忧。
Emily 并不知道，Rhianan 正与来自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年轻法西斯库克走得很近，库克是通过网络游戏接触到极端主义的。她称他为“Chris Coo”，并开始通过 WhatsApp 与他交流，向他发送了自己的色情照片。根据一名向调查法庭作证的 MI5 证人，两人交换了关于极右翼恐怖主义意识形态的信息，他还向她发送了“带有种族动机的暴力极端主义书籍”的链接。
Rhianan 在被控恐怖罪名并被送入寄养机构时年仅 15 岁，随后她在 16 岁时自杀身亡 © 由家属提供
虽然库克的影响程度直到 Rhianan 被捕后才被发现，Emily 很快意识到女儿正被卷入暴力极端主义。2020 年 9 月的一天，Rhianan 下楼承认她刚下载了一本制作土制炸弹的手册。Emily 对这一事态发展以及 Rhianan 日益增长的法西斯观点感到震惊，遂向内政部的防止极端化计划（Prevent）进行了举报。
10 月 9 日，警方来到家中，发现 Rhianan 一直在收集极端主义材料。Emily 告诉警方，女儿曾表达过“去犹太教堂炸毁它”的想法。MI5 开始调查 Rhianan 是如何被激进化的。
尽管如此，警方起初不愿逮捕她，担心此举可能导致“自残和自杀未遂”。然而不久之后，Rhianan 在额头上刻下了一个卐字，被送进急诊室。一名在场的社工报告称，这并非自残行为，而是她想表达自己的观点。警方引用新证据和“对他人的风险”，决定逮捕她。随后，Rhianan 被禁止使用手机、笔记本电脑或任何其他联网设备。
在幕后，警方和军情五处（MI5）正在了解更多关于库克的情况。2019 年，当时 17 岁的他制定了攻击美国电网的计划，并在一个在线聊天群组中与其他白人至上主义者密谋，为他们的任务购买武器和炸药。
根据法庭文件，库克通过加密应用与共谋者通信，“特别寻找年轻的招募者（包括未成年人）”，因为他认为他们不太可能是执法人员。他于2020年8月被捕，最终承认向恐怖分子提供物质支持的指控。目前，他正在迈阿密的一所联邦监狱服刑，刑期为七年。
2020年底，联邦调查局向军情五处提供了关于库克与瑞安娜之间联系的最新情况。信息显示他在英国有一位女朋友，确认就是瑞安娜。军情五处的证人在调查中表示，联邦调查局掌握了两人之间的通讯证据，“引发了保护方面的担忧”。发送这些信息时，她14岁，他17或18岁。
彼得·斯克兰顿，库克的律师，告诉《金融时报》，库克非常关心瑞安南。他说，两人曾在线聊天，偶尔还进行视频通话。“我很确定他知道她的年龄。”
随着他们自己的调查进展， 军情五处和反恐警察正努力应对一个日益熟悉的问题：如何在瑞安南明显的脆弱性与她可能对他人构成的潜在风险之间取得平衡。
他们面临的主要困难之一是，一旦正式的警方行动启动，她就无法从 Prevent 项目获得帮助。（这一政策现已改变，Prevent 项目现对儿童和年长罪犯开放，涵盖调查、起诉及审判后阶段。）
军情五处与警方之间曾就是否可以为瑞安南破例进行过一些讨论，但这一想法被否决了。负责调查她的军情五处官员当时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无法为有自残史的人提供预防支持“可以理解，但令人沮丧”。他们还表示，希望能“获得一项关于如何处理此问题的国家战略”。
2021 年春末，调查人员寻求了军情五处行为科学组（BSU）关于如何处理她案件的建议。一名 BSU 官员表示，Rhianan 是“一个既脆弱又具有风险性的个体”。“Rhianan 可能处于一种她的脆弱性被某人利用的情况，因此她的风险增加。”他们建议应帮助她从“过去生活中的创伤事件”中恢复，并培养“远离极端主义的健康身份”。
在 Rhianan 被控恐怖罪行后，作为保释条件，她被送往位于诺丁汉郡的 Bluebell House 寄宿设施居住。该设施由护理提供者 Blue Mountain Homes 运营，专为 18 岁以下有“情绪和行为困难”的女孩提供安全住所。该服务由地方政府出资。住在这里的女孩受到密切监控，并获得高度个性化的支持。
Rhianan 和 Emily，Emily 向内政部的 Prevent 去激进化计划在线提交了转介申请，以帮助她的女儿——但当时一旦正式的警方行动启动，该计划就停止了 © 由家属提供
Rhianan 在被捕后精神状况持续恶化，最初似乎适应了这个家。工作人员帮助她培养其他兴趣，陪她去阿尔顿塔和动漫展览会，她还接受了内部辅导员的咨询。
在蓝铃屋期间，她逐渐停止穿着与极端主义个性相关的迷彩制服和深色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她选择了越来越鲜艳的衣服，表明她的心情更加开朗，接近她所称的“Shayanne”的阳光个性。
2021年12月，内政部在瑞安南辩护律师的推动下承认，她曾被诱导，因此根据现代奴役法案，她是受害者。检察机关撤销了指控，工作人员注意到她身上的负担减轻了：一位工作人员后来评论说，瑞安南终于能够重新成为一个孩子。
到那时，她已经安顿在蓝铃屋，并表示想在那里待到18岁。她犹豫地同意重新与防止极端化项目恢复联系，但谈到在与导师讨论她的极端观点的课程中感到“被触发”。
2022 年初，工作人员对 Rhianan 的情况持乐观态度，认为她正处于上升轨迹，但她经常与 Emily 和 Brandon 谈论警方可能再次追捕她的前景。一位在验尸听证会上作证的心理学家表示，由于 Rhianan 患有自闭症，即使她感到不安，外表上可能也不会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这项[政策]让嫌疑人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等待审判并进入刑事司法系统，却完全没有任何支持。“
一月份，她在 Bluebell House 工作人员的监督下被允许使用智能手机，尽管她没有 SIM 卡。到了三月底，Rhianan 每天被允许使用手机四小时，其中一小时半是无人监督的。她被允许访问 Instagram；工作人员会在她使用后检查她的手机。一名警官在验尸听证会上表示，他们不记得曾讨论过 Rhianan 使用私人浏览器的可能性。
她似乎又被吸引回那些曾引导她走向极端主义的网络渠道。在一次回家探访时，Rhianan 请求母亲帮忙登录她的旧 Telegram 账号，以便删除上面的内容。Emily 立刻告诉了工作人员。在此期间，Rhianan 的手机使用权限被暂停，后来又恢复了。她写了一篇日记，其中包括一句话：“杀光所有犹太人”。
在她去世前的几周，Rhianan 似乎“戴着面具”，她的哥哥 Brandon 在验尸调查中说：“很明显她并不完全在场。”5 月 16 日，Emily 致电 Bluebell House，警告说 Rhianan 可能会自残或更糟，并要求经理加强对她的监控。在 Instagram 上，Rhianan 发布了关于“死亡”和“陷入疯狂”的内容。两天后，寄宿家庭的工作人员在连接她卧室的浴室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在对 Rhianan 验尸调查的结论中， 英格兰和威尔士首席验尸官 Durran 发现，公共机构错过了一些帮助这名脆弱青少年的机会。
Durran 指出，反恐警察未能及时意识到 Rhianan 是现代奴役法下的剥削受害者，原本可以更早将她转介给内政部进行评估。她还发现，Rhianan 所获得的心理健康支持不足，无法应对她的严重焦虑和解决她的长期创伤。
然而，Durran 称赞了 Bluebell House 的工作人员，她说 Rhianan 在那里“成熟并茁壮成长”，得到了良好的照顾。她还表示，寄宿家庭的团队“成功地平衡了”限制她使用手机和互联网与鼓励她争取更多独立之间的矛盾。
对于像 Rhianan 这样大部分时间在线上度过生活的孩子，任何照顾者都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从她小时候玩的《堡垒之夜》游戏，到她在 Discord 上与 Chris Cook 的聊天，再到她在 Instagram 上发布的死亡预兆，社交媒体和通讯应用既是她的联系渠道，也是她绝望的储存库。
在 2022 年 3 月与她的 Prevent 去激进化导师的首次会面中，Rhianan 形容自己是一个“网络喷子”。她补充说，在加入 Telegram 应用后，她“失去了理智”，并将其形容为一个“污水坑”。Rhianan 另行承认，在新冠疫情期间，她每天与 Cook 联系长达 15 小时。
她去世后，警方发现她在当天下载了私人浏览器 DuckDuckGo，这表明她在被监控期间试图掩盖自己的上网记录。
艾米丽认为蓝铃之家并不是瑞安南的合适之地，其工作人员缺乏足够的培训来应对她复杂的心理健康需求。她还质疑为何瑞安南可以在无人监督的情况下使用手机。
验尸结束后，助理警察局长迪·考尔森表示，瑞安南的案件是反恐警务中儿童和青少年管理的“严峻时刻”。“自瑞安南去世以来，我们继续与合作伙伴共同努力，改进处理涉及儿童的案件方式，并在可行的情况下，尝试进行康复和去激进化，而非仅仅调查和定罪，”考尔森说。
近几个月来，英国政府在管理有激进化风险青少年的网络习惯方面取得了一些进展：根据恐怖主义立法独立审查员乔纳森·霍尔的建议，内政部计划引入青少年转向令制度。
这些措施将在逮捕前或作为逮捕的替代手段，用于没收21岁以下潜在恐怖嫌疑人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还可以强制删除设备中的资料，并禁止访问某些网站。这些限制将由警方监督，不遵守将面临处罚。
瑞安南患有自闭症，有自残和自杀未遂的历史，审判和定罪的前景对她的心理健康造成了进一步的影响 © 由家属提供
霍尔认为，这种“非常侵入性的监控”可以帮助引导年轻人远离极端主义，并为他们提供比针对成年嫌疑人的警方程序更具同情心的替代方案。“在瑞安南还活着的时候，一旦警方逮捕了某人，‘预防’（Prevent）计划就停止了，支持也随之消失，”霍尔说。“这让嫌疑人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等待审判并进入刑事司法系统，却完全没有任何支持。”
虽然青少年转向令（Youth Diversion Orders）将更容易管理已知极端分子，但控制社交媒体平台上恐怖主义内容的访问对于防止年轻人首先被激进化至关重要。但英国通信管理局（Ofcom）拒绝了霍尔两年前首次提交的提案，要求科技公司针对极端主义材料对儿童的具体风险采取行动，包括针对青少年的表情包和宣传。
尽管英国反恐互联网举报单位警告称，自 2023 年 10 月 7 日哈马斯袭击以色列以来，仇恨社交媒体内容——其中大部分是反犹太主义——增加了 12 倍。该单位官员告诉 BBC，这些内容“偏向年轻受众”。
法西斯主义专家费尔德曼曾作为证人在多起涉及未成年人的英国恐怖主义案件中出庭，他认为应对 Discord 和 Telegram 等平台上的恐怖主义相关材料进行更严格的控制。他说，这些公司“肆无忌惮地践踏任何形式的审核”。
Discord 在一份声明中告诉《金融时报》，该平台是为“喜欢和朋友一起玩乐和游戏的人”而建。“暴力极端主义、有害内容和非法活动在平台上或社会中都没有立足之地。”公司表示，他们在先进的安全工具和审核系统上投入“巨大”，因为维护网络安全“需要持续的警惕”。
Telegram 首席执行官帕维尔·杜罗夫去年表示：“一些媒体声称 Telegram 是某种无政府主义天堂，这完全不真实。我们每天都会删除数百万条有害帖子和频道。”他补充说，Telegram 上潜在有害内容的数量是由于快速扩张带来的“成长阵痛”。
尽管多个社交媒体平台进行了内容审核，儿童仍然能够通过几次按键访问炸弹制造手册、法西斯宣言以及挪威新纳粹恐怖分子安德斯·贝林·布雷维克等人的恶毒意图声明。
这种轻松的接触对瑞安娜来说 proved 危险。在她的结论中，首席验尸官达兰指出，有证据表明这名青少年的网络活动使她进入了聊天室，在那里她遇到了她觉得“前卫且有趣”的人。她还提到，手机和互联网限制的放松是瑞安娜在去世前一段时间的“潜在压力因素”之一。
但根本问题仍然是极端主义内容在网络上的可获得性。费尔德曼说，这就像一个不断涌出的水龙头，根本没有被关闭。“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还要出现多少像瑞安娜这样的案例，”他说，“我们才会对已知的问题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