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5.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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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宫释放一名美国囚犯以及沙特阿拉伯的秘密渠道，巩固了特朗普这位长期朋友的崛起。
蒂夫·维特科夫（Steve Witkoff）是一位亿万富翁房地产开发商，也是唐纳德·特朗普长期的高尔夫球伙伴。他刚刚开始担任新总统的中东特别特使几天，就收到了沙特阿拉伯王储发来的一条诱人信息。
弗拉基米尔·普京有意与维特科夫会面——兴趣之大甚至可能考虑将一名美国囚犯释放给他。这一邀请由克里姆林宫的资金负责人基里尔·德米特里耶夫（Kirill Dmitriev）发出，借助事实上的沙特统治者穆罕默德·本·萨勒曼（Mohammed bin Salman）作为中间人。
不过有一条要求：维特科夫必须单独前往，不得携带任何中情局人员、外交官，甚至连翻译也不允许，一位熟悉此次接触的人士透露。
俄罗斯总统一直在研究特朗普身边官员的心理档案，其中包括特朗普任命为美国驻俄罗斯和乌克兰特使的退休三星上将基思·凯洛格。熟悉相关文件的人士透露，普京的情报机构报告强调，凯洛格的女儿在乌克兰经营一家慈善机构——这是一个红旗信号，表明他在即将到来的和平谈判中可能会对俄罗斯的要求持敌对态度。凯洛格还无视了电视名人塔克·卡尔森的呼吁，后者在就职日前告诉他，莫斯科已准备好开始对话。
或许特朗普的核心圈子里还有其他人更合适？
十个月后，凯洛格离开了，维特科夫和德米特里耶夫——两位与各自总统有着密切私人关系的商人——正在勾勒欧洲新的经济与安全秩序。特朗普的女婿贾里德·库什纳也参与了谈判，协助确定俄罗斯边界的最终走向、乌克兰军队的规模，以及特朗普能多快拆除围堵俄罗斯困境经济的新铁幕制裁。
在历史上，很难找到一个时刻，商人们能如此直接地影响战争与和平事务。自二战结束以来，华盛顿与莫斯科的关系一直是最为谨慎和精心调控的，由对手间谍机构主导，这些机构对对方了如指掌。经验丰富的外交官们反复演练严格的外交礼节，以防止两个如同瓶中蝎子般的核大国之间发生误解。
如今，这些机制几乎荡然无存。美国自六月以来一直没有驻莫斯科大使，也没有负责欧洲和欧亚事务的助理国务卿。 Witkoff 多次拒绝了中 CIA 文关于俄罗斯简报的邀请。国务院派出一小组工作人员支持 Witkoff，但该团队成员及政府其他部门人员都难以获得 Witkoff 外交会谈的摘要。欧洲的长期盟友也感到被蒙在鼓里，担心华盛顿不再支持他们，而中东的君主制国家则日益崛起。
本月，维特科夫结束了他第六次访俄行程，与普京进行了长达五个小时的深夜会谈。自美国在《租借法案》期间与约瑟夫·斯大林结盟以来，白宫官员鲜有如此频繁且私人的机会与俄罗斯或苏联领导人接触。维特科夫尚未访问乌克兰。乌克兰领导人及欧洲各国首都抱怨称，他正敦促他们为和平协议向俄罗斯割让领土，而他们并不确定该协议能否持久。本周末，德米特里耶夫计划前往迈阿密拜访维特科夫，进行新一轮会谈。
维特科夫作为克里姆林宫特使的出现，部分反映了普京试图排挤美国外交官，转而与其亿万富翁握手言和的策略。这并非难事。特朗普对传统机构和联盟持怀疑态度已是公开的秘密，他更看重像维特科夫这样多年来的私人友谊和忠诚。
凯洛格认为，俄罗斯在幕后推动了他的替换，但缩减他在乌克兰事务中的职责是特朗普的决定。他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他与维特科夫相处融洽。“我了解乌克兰人，他了解俄罗斯人，”他说，“没有人感到不满。”
特朗普周二表示，威特科夫在开始这份工作时“对俄罗斯一无所知”，但他正在取得成功，因为“人们喜欢史蒂夫”。
在接受《华尔街日报》采访时，68 岁的威特科夫自称是一名交易高手。“这意味着要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想办法帮他获得政治空间来达成这笔交易，”他说。虽然他缺乏外交政策经验，但他认为，在这场已造成超过一百万伤亡、持续近四年的战争中，现在是时候尝试一些新方法了。
他清楚外界批评他在处理最高风险的外交事务时显得笨拙，但一位白宫官员强调，他出行时有外交安全保障，并在出发前接受国家安全委员会、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或国务卿马可·鲁比奥的简报。与普京会面后，他通常会通过美国大使馆的安全线路拨打总统、副总统和鲁比奥的电话。
从乔治·H·W·布什到特朗普第一届政府，历届总统团队中都有众多克里姆林宫问题专家和流利的俄语使用者，从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到康多莉扎·赖斯——然而，他们都未能阻止自共产主义解体以来不断积累的乌克兰危机。
或许在以往的政府中，完成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庞大而臃肿的官僚程序，白宫发言人安娜·凯利表示。“总统亲自指挥他信任的人，比如国务卿鲁比奥、特使维特科夫等，来落实他的外交政策目标。”
一位白宫官员表示，任命维特科夫完全是特朗普个人的决定。“暗示外国国家对此有任何影响是荒谬的，”该官员说。
鲁比奥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维特科夫做得“非常出色”，他“理解目标，并代表总统和美国人民完成任务。”
为了追踪商务外交的兴起，《华尔街日报》采访了现任和前任的美国、俄罗斯、欧洲及阿拉伯官员和商人，其中几位曾参与与 Witkoff 的谈判。在一系列访谈中，Witkoff 和 Dmitriev 讲述了他们合作关系的发展历程。
一个问题是，普京是否出于真诚希望谈判和平的愿望，才接受了这条由商人兼外交官组成的新渠道——还是这位克里姆林宫的前克格勃官员正在主导一场精心策划的欺骗，旨在反映特朗普的商业价值观，并借此拖延他。
“特朗普的思维方式像个商人，注重交易，而普京则完全相反，”前俄罗斯高级外交官鲍里斯·邦达列夫说。他在乌克兰战争爆发后不久逃离，现在处于隐蔽状态。“对普京来说，战争不仅仅是世俗的事情，而是一种神圣的使命，是他必须完成的，因此他认为特朗普是个非常简单的人。”
布朗克斯故事
早起的维特科夫一天的开始如同结束时一样，他一边走动一边用手机进行视频通话，摄像头在他位于迈阿密海滨的豪宅或私人飞机内部随意晃动。这位试图结束欧洲自 1945 年以来最血腥战争的非典型外交官，喜欢用高尔夫球的比喻和关于资本市场本质的长篇旁白来表达观点。一位白宫官员透露，这位出生于布朗克斯的亿万富翁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前往俄罗斯，所有费用自理。该官员还表示，在一些国外行程中，他会带上女友劳伦·奥拉亚——一位前高尔夫职业选手及福克斯“挥杆诊所”节目的主持人，但她不会参加正式会议。
他的第一任幕僚长是一位 28 岁的前国会助理，据一位熟悉相关对话的人士透露，这位助理曾告诉别人，他之所以得到这份工作，是因为他的家人与维特科夫家族关系密切。最近，维特科夫随行的一名工作人员曾在硅谷亿万富翁、共和党权谋家彼得·蒂尔的投资基金工作过。
维特科夫表示，他在政府内部有自己紧密合作的团队：“我们会制定一套成功的策略，”他说，“所以我不需要带着一大群人到处跑。”
他很少去国务院，那里为他准备了最具历史意义的办公室之一：这间高挑天花板、镶木墙板的套间，正是在这里国务卿乔治·C·马歇尔策划了欧洲重建计划。他更喜欢坐在西翼女儿伊万卡·特朗普以前用过的办公桌前。
他喜欢对持怀疑态度的乌克兰人说，一旦他们安定下来，他就能解锁 8000 亿美元的重建资金——这笔投资规模是马歇尔计划的四倍——这是欧洲官员在场时听他提到的。这种夸张的大数字，加上“赚钱而非打仗”的理念，使他赢得了与他相识四十年的老板的青睐。
土生土长的纽约人两人最初相识于 1986 年，当时 Witkoff 在一家熟食店的深夜偶遇中买了一个火腿奶酪三明治给 Trump。他们都建立了房地产帝国，将其传给了子女，随后搬到了南佛罗里达。2011 年，Witkoff 的长子 Andrew 因药物过量去世，未来的总统与他保持密切联系：“多年来，Steve 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是一位极其成功的人，”Trump 在其首个总统任期内于一场关于阿片类药物危机的会议上说道，“当时他正经历着与一个非常特别的男孩有关的事情，我就在他身边。”
特朗普在 2020 年败选后，维特科夫在曼哈顿的一场诈骗审判中作为品格证人出庭作证，当时许多之前的支持者和捐助者都开始回避。他在特朗普的第二次竞选期间一直陪同左右，并且在一名特勤局特工发现一名亲乌克兰的未遂刺客在第六洞附近瞄准步枪时，正与特朗普一起打高尔夫球。特朗普连任后不久，就任命这位朋友为中东特使。
维特科夫此前曾与阿拉伯世界一些最有权势的王室家族有过商业往来。他曾与阿布扎比主权财富基金共同拥有纽约的帕克巷酒店一段时间。他与卡塔尔首相谢赫·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拉赫曼·阿勒萨尼关系密切，后者去年飞往佛罗里达，出席了维特科夫之子亚历克斯在棕榈滩布雷克斯度假村的婚礼。
这位交易高手没有浪费时间打电话。在特朗普当选与就职之间的过渡期，维特科夫与即将离任的拜登政府联手，与以色列和哈马斯就加沙停火进行谈判。他还在给海湾地区的权力掮客打电话，讨论胡塞武装对驶往苏伊士运河船只的袭击，同时对以色列总理本杰明·内塔尼亚胡破口大骂。
据前官员透露，特朗普团队与拜登白宫保持密切联系，通报他们正在与哪些外国官员进行会谈。
但俄罗斯问题尤为敏感。一些即将上任的特朗普国家安全官员试图摸索如何与克里姆林宫展开对话，同时避免引发调查，正如特朗普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在 2017 年所做的那样。
特朗普的官方俄罗斯特使凯洛格保持谨慎。在就职典礼前的几周，卡尔森鼓励他与俄罗斯人接触，但曾任副总统彭斯国家安全顾问、后又成为福克斯新闻撰稿人的凯洛格，仍在制定处理冲突的计划。卡尔森对此感到失望，他在发给《华尔街日报》的短信中写道：“他完全致力于与俄罗斯开战。” --- 意译版本： 俄罗斯问题尤其敏感。一些即将上任的特朗普国家安全官员试图找到与克里姆林宫对话的方式，同时避免像 2017 年特朗普前国家安全顾问迈克尔·弗林那样引发调查。 特朗普的官方俄罗斯特使凯洛格则持谨慎态度。就职前几周，卡尔森曾劝他与俄罗斯方面接触，但凯洛格——曾任副总统彭斯的国家安全顾问，后来成为福克斯新闻评论员——还在制定应对冲突的方案。对此，卡尔森感到失望，他在发给《华尔街日报》的短信中说：“他完全准备与俄罗斯开战。”
凯洛格告诉《华尔街日报》那是“胡说八道”。他说，自特朗普任命他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积极努力，实现他结束死亡和破坏的目标。”
事实证明，一位被称为“普京的金主”的克里姆林宫官员，已经在与沙特阿拉伯王储就特朗普政府的另一位特使史蒂夫·维特科夫进行会谈。
我们的朋友基里尔
去年十二月，维特科夫在访问沙特阿拉伯期间讨论加沙及其他问题时，沙特王储提出了一个建议：我可以帮你解决乌克兰问题。
这起事件涉及到穆罕默德王子多年的好友、俄罗斯主权财富基金负责人基里尔·德米特里耶夫，他的妻子与普京的二女儿关系密切。
一位戴眼镜的 50 岁男子，毕业于哈佛和斯坦福大学，德米特里耶夫年轻时曾作为留学生首次访问加州帕洛阿尔托，并能说一口华尔街的语言。这位出生于乌克兰的俄罗斯公民在普京 2000 年当选后移居莫斯科，助力引入大量外资。彼时，他的前雇主高盛将俄罗斯视为全球顶级投资机会之一，是全球下一个庞大消费阶层的诞生地。
普京吞并克里米亚后，外国投资骤降，德米特里耶夫加大力度开拓中东市场。他结交了该地区最有权势的王室成员，包括 2015 年承诺向俄罗斯经济投资 100 亿美元的穆罕默德王子。德米特里耶夫指挥俄罗斯主权财富基金支持保护珍稀俄罗斯猎鹰的项目，随后将这些猎鹰作为礼物赠送给沙特和卡塔尔的王室成员。
2020 年，这位基金经理协助库什纳协调俄罗斯对美国在中东优先事项的支持。其中包括挽救被称为 OPEC+的石油联盟，以及所谓的亚伯拉罕协议，以实现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的正常化。库什纳后来将这些举措视为他与维特科夫之间能够促成俄罗斯与乌克兰关系的范例。
据知情人士透露，维特科夫在沙特期间，穆罕默德王子曾提出介绍他认识俄罗斯人。前美国官员表示，沙特多年来一直向美国提供帮助，协助斡旋乌克兰和平协议，期望结束这场扰乱能源市场的冲突，同时也渴望被视为有影响力的调解者。据一位熟悉谈判的人士称，针对俄罗斯的询问，沙特官员为维特科夫与特朗普的密切关系作了担保。
今年一月，维特科夫开始向人们透露，他可能会被要求负责伊朗和俄罗斯事务。一位白宫官员表示，他在就职典礼后不久便开始与德米特里耶夫进行沟通。
“几周后在迈阿密的一次会议上，Witkoff 指着坐在他旁边的 Kushner 说，‘我们收到了来自俄罗斯某人的联系，你认识的 Kirill。’他说，‘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沙特阿拉伯的王储 MBS 和其他沙特官员策划的。’他们认为在俄罗斯可能会有一次有意义的会面。”
德米特里耶夫请穆罕默德王子转达一条信息给维特科夫。普京希望与新任中东特使会谈，双方有一笔交易待达成：俄罗斯可能愿意以此作为诚意，谈判进行囚犯交换。
被关押的囚犯是马克·福格尔，一名高中历史教师，因携带医用大麻——用于治疗他的慢性背痛——进入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被判在里宾斯克劳改营服刑 14 年。这位宾夕法尼亚州人曾在莫斯科的美国大使馆学校任教，教授过多位美国大使的子女，其中包括未来的中央情报局局长比尔·伯恩斯。
从监狱牢房里，他目睹了近四年时间里，其他美国人，包括女子篮球明星布里特妮·格林纳、《华尔街日报》记者埃文·格什科维奇和保罗·惠兰，陆续被交换获释，而这些交换条件曾被华盛顿视为不可接受的让步。
特朗普批评了这些交易。但历史的一个巧合是，福格尔 96 岁的母亲住在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后来在特朗普政治复兴的传说中占据了神话般的地位：宾夕法尼亚州巴特勒。2024 年 7 月 13 日，她见到了总统，总统承诺将带回她的儿子，几分钟后，他走上舞台，感受到一颗刺客子弹穿透右耳的剧痛。
现在，德米特里耶夫传递了一个信息，表示维特科夫可以把福格尔带回家。这位特使不确定俄罗斯是否认真的，但穆罕默德王子鼓励他给莫斯科一个机会。
在新政府上任初期的椭圆形办公室会议上，凯洛格向总统及其他人简要介绍了结束战争的计划。“你负责乌克兰，”特朗普对他说，“俄罗斯交给我。”维特科夫当时不在场。
几天后，凯洛格收到国家安全委员会一位同事的消息：维特科夫已获批准，获得前往莫斯科的安全许可。
凯洛格表示他并不为此感到不安。“他在白宫有办公室，我也在白宫有办公室，”他说，“区别是，他有十亿美元，而我没有。”
凯洛格后来从一位记者那里得知，克里姆林宫曾向白宫抱怨他女儿支持乌克兰，他说。如果他将来再写一本书，他开玩笑说，可能会把俄罗斯的投诉印在封面上。他计划于 12 月 31 日离职。
莫斯科规则
十年来，来访俄罗斯的美国高级政府官员都会收到一本名为“莫斯科规则”的指导手册。该文件详细列出了俄罗斯安全机构如何监视、设陷阱、施压并招募美国访客的各种手段。最近，这本手册进行了更新，以反映安全部门日益强硬的态度，尤其是负责追踪美国人的反情报局（Department for Counter Intelligence，简称 DKRO）。参与制定该规则的官员表示，其中一条重要原则是：“没有巧合。”
在出行前，中情局曾主动提出为维特科夫提供简报，但他婉拒了。他也没有带翻译同行，因为有人告诉他，俄罗斯总统不会允许他带其他人进入会谈。
一位白宫官员表示，他在首次前往俄罗斯之前参加了多次简报，包括特朗普的情报简报。中央情报局定期向他通报其他问题，如加沙局势，但不包括俄罗斯。
2 月 11 日，德米特里耶夫在机场与维特科夫会面，并在他们乘坐政府专车飞驰前往克里姆林宫的途中给予他安慰。
普京接待了维特科夫三个小时，期间总统讲述了俄罗斯千年的历史，维特科夫则做着笔记。
普京正在评估眼前这位男子是否如其个人资料所示那样，对俄罗斯的立场持开放态度，两位知情人士透露。如果是这样，普京已经准备了一份礼物让他带回家。福格尔被送往莫斯科，路程超过四个小时。
你的目标是什么？维特科夫问这位执政二十五年的俄罗斯领导人。我们如何能够合作？
维特科夫看到福格尔在莫斯科机场等他时，心跳漏了一拍。福格尔回忆说，当他们飞越二月的暴风雪回家时，他眼含泪水地看着福格尔给他的母亲打电话，福格尔的母亲年龄几乎和他自己的一样。维特科夫认为，俄罗斯非常通融。
特朗普与福格尔共度两小时，拍着他的背，参观了林肯卧室。获释的福格尔感激地称赞“史蒂夫”。特朗普显得十分感动，表示希望尽可能多地将被关押在俄罗斯监狱的美国人带回家。（次日，美国释放了比特币交易所的俄罗斯联合创始人。）他称自己的中东特使是“杀手级”的交易高手，将成为美国派往普京宫廷的特使。
“我当时心想，这是我一生中获得的最大荣幸之一，”维特科夫后来对《华尔街日报》说。他走到外面，向一群记者表示，沙特王子穆罕默德应当获得推动国际事务发生重大转变的功劳：“他是这次两国领导人和解的助威者。”
不到一周后，沙特阿拉伯主办了自普京入侵乌克兰以来美俄最高级别的双边会谈，出席者是 Witkoff 而非 Kellogg。Dmitriev 也在场，被镜头拍到与 Witkoff 热烈交谈，随后向媒体介绍他正在邀请美国公司投资俄罗斯北极。普京随后任命他为“总统特别代表，负责与外国的经济和投资合作”。
本月，在 Witkoff 与普京完成第六轮会谈后，一家俄罗斯公司根据该国贸易和工业部的说法，送给他 11 磅红鱼子酱带回家。实际上，这是一款中档鱼子酱，该公司现在希望将其品牌命名为“Trumpovka”。白宫官员否认有任何鱼子酱交换。
德米特里耶夫同时在 X 上发布了一张照片，照片中一瓶印有特朗普品牌的伏特加放在桌上，背景是红场和克里姆林宫，配文：“让伏特加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