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5.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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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伊朗代表团访问了俄罗斯的科学研究机构，这些机构生产具有双重用途的技术——即可能应用于核武器研究的部件。
去年 8 月 4 日上午 9 点 40 分，马汉航空 W598 航班从德黑兰降落在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
乘客中有 43 岁的伊朗核科学家阿里·卡尔万德，他身边还有四名员工，卡尔万德称他们来自他的咨询公司 DamavandTec，该公司在伊朗首都的一间小办公室办公。
但这只是掩护。伊朗人持外交公务护照飞往俄罗斯，其中一些护照是连续编号的，并且在旅行发生前几周的同一天签发。
代表团中有一名伊朗核科学家，据西方官员称，他隶属于 SPND，即防御创新与研究组织。美国政府将这一神秘的军事研究机构描述为“伊朗 2004 年前核武器计划的直接继承组织”。
另一位是因作为 SPND 采购前线而被美国制裁的一家公司的前负责人。据这些官员透露，该团体的最后一人是一名伊朗军方反情报官员。
英国《金融时报》的一项调查发现，该伊朗代表团访问了俄罗斯的科学研究机构，这些机构生产双用途技术——即具有民用应用的部件，但专家表示，这些部件可能与核武器研究有关。
调查基于信件、旅行文件以及伊朗和俄罗斯的企业记录，同时还包括对西方官员和防扩散专家的访谈。
《金融时报》还审阅了一封达马万德科技去年五月寄给一位俄罗斯供应商的信件，信中卡尔万表达了对采购多种同位素的兴趣——其中包括氚，这种材料虽有民用用途，但也可用于提升核弹头的爆炸威力，且受到国际防扩散规则的严格管控。
此次访俄正值西方政府注意到伊朗科学家进行一系列可疑活动之际，其中包括试图从国外获取与核技术相关的设备。
西方情报机构认为，伊朗曾经拥有一个秘密核武器计划——与其核燃料生产努力分开——该计划于 2003 年被最高领袖阿亚图拉·阿里·哈梅内伊叫停。
在以色列和美国于六月对伊朗核设施发动袭击之前，华盛顿认为伊朗尚未重新授权该武器计划。但美国确实警告称，伊朗已采取了一些措施，使其在未来若决定制造核弹时更加容易。
今年五月，美国对 SPND 实施了新的制裁，警告称该机构正在从事“适用于核武器及其运载系统的双用途研发活动”。
专家们追踪伊朗核活动多年，认为其策略一直是有意保持模糊。这种做法避免了明显违反防扩散规范，同时可能通过科学研究积累有助于未来若德黑兰决定制造核武器时所需的技术知识。
我们认为这是一种旨在缩短研发周期的核武器项目，伊朗核项目专家、大非营利组织“科学与国际安全研究所”负责人大卫·奥尔布赖特表示。“领导层出于多种原因不愿做出制造核武器的决定，这类研究活动使他们能够声称并不存在核武器项目。”
伊朗驻俄使团被《金融时报》曝光，虽不足以改变西方对伊朗核计划的评估，但这正是西方情报机构担忧的类似活动之一。
以色列 6 月对伊朗伊斯法罕核设施发动袭击的后果 © 以色列国防军/EYEPRESS/路透社
伊朗一贯否认曾追求核武器，称哈梅内伊发布的宗教法令禁止使用核武器。伊朗坚持其核计划完全是和平性质。通过其驻英国大使馆联系伊朗政府时，未对有关前往俄罗斯的行程及其目的的问题作出回应。
俄罗斯方面一直坚持反对伊朗拥有核武器。克里姆林宫发言人、总统普京的新闻秘书德米特里·佩斯科夫未对置评请求作出回应。
文件未透露伊朗代表团希望从这些俄罗斯公司获取何种技术或知识。然而，《金融时报》联系的多位防扩散专家表示，代表团成员的背景、他们会见的俄罗斯公司类型以及他们旅行时采取的隐秘手段都令人怀疑。
普拉奈·瓦迪（Pranay Vaddi）曾任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防扩散高级主任，任职至 2025 年 1 月。他表示：“考虑到俄罗斯和伊朗目前的状况，这类人物竟能在俄罗斯举行此类会议，令人感到不安。”
“无论俄罗斯是否在共享零部件或技术，SPND 都是一个专门从事核武器相关工作的组织。”
伊恩·斯图尔特，英国国防部前核工程师、詹姆斯·马丁防扩散研究中心（CNS）华盛顿办公室负责人表示：“虽然这些访问可能有无害的解释，但现有信息的整体情况表明，伊朗的 SPND 可能正试图通过借助俄罗斯的专业知识来维持其与核武器相关的技术能力。”
2024 年初，卡尔万德接到伊朗国防部的请求，利用他的小公司 DamavandTec 安排一个敏感代表团前往莫斯科，英国《金融时报》获得的通信显示。
到五月时，卡尔万德——一位流利的俄语使用者，拥有基辅理工学院核物理学学位——在他的咨询公司收到了俄罗斯 78 岁科学家奥列格·马斯列尼科夫的来信。信中邀请卡尔万德和另外四位被点名的人士，前往马斯列尼科夫位于莫斯科的一家公司进行正式访问。
然而，这个代表团并非普通学者组成。根据伊朗企业备案、制裁名单及西方官员的说法，随行成员与 SPND 关系密切。
在伊朗核活动的各个环节中，SPND 是最具争议且受到西方情报机构密切关注的部分之一。
伊朗国防部下属的一个绝密研究单位，美国称其为“主要负责核武器开发领域研究”的机构。
该机构由物理学家莫森·法赫里扎德于 2011 年创立，他与其密切合作者费雷敦·阿巴西-达瓦尼曾于 2007 年因“参与伊朗核武器或弹道导弹活动”而被联合国制裁。
法赫里扎德被广泛认为是伊朗 2003 年前核武器计划“阿马德计划”的设计者。伊朗长期否认“阿马德计划”或任何核武器活动的存在。
2021 年，Abbasi-Davani 在接受伊朗一家官方报纸采访时表示，Fakhrizadeh 随后成立了 SPND，并成功“抵御压力，强化了该组织”。美国及联合国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理事会认为，SPND 已成为 Amad 项目的继承机构。
2010 年，阿巴西-达瓦尼在德黑兰上班途中遭遇暗杀未遂，一名骑摩托车的男子在他的车上安装了炸弹，幸免于难。十年后，即 2020 年，法赫里扎德在一次路边伏击中被暗杀，普遍认为此事与以色列有关，凶手使用了远程控制、人工智能引导的机枪。
法赫里扎德去世后，阿巴西-达瓦尼承诺将继续他的工作。他对伊朗官方报纸表示：“我们必须将这门科学引入大学，并在全社会推广。这样，它就像一个操作系统一样，没有人能通过暗杀来关闭它。”
德黑兰表示，SPND 从事“现代防御领域产品的生产、供应和支持”，但未提及其参与核研究。美国政府在过去十年中多次对 SPND 及其关联机构实施制裁，理由是其从事核、生化武器相关工作，并“实质性助长大规模杀伤性武器（WMD）及其运载手段的扩散”。
2024 年，伊朗议会首次根据伊朗法律正式承认了 SPND，将其置于国防部的管辖之下，最终归属于伊朗最高领袖的个人权威。
该法案声称旨在“延续并巩固科学家、烈士莫森·法赫里扎德的道路”，使 SPND 的预算免于议会审查，并赋予其设立商业和学术子公司的法律权限。
卡尔万德及其代表团的八月行程经过了精心策划。
马斯列尼科夫在五月初的邀请函中就已点名了卡尔万德将同行的四名男子，显示他们早在数月前便已被选定。
在访问之前，Kalvand 在给 Maslennikov 的一封信中回复称，此行的目的是“讨论并达成电子设备开发的技术和生产方面的共识”，以及“探讨扩大科学合作的一般潜在途径”。
卡尔万德在出行前一个月还向俄罗斯发送了代表团成员护照的复印件。
去年 6 月 12 日，伊朗外交部为两名将随卡尔万德前往俄罗斯的官员签发了两本新的外交公务护照。英国《金融时报》核实并获得的护照复印件显示，这些护照仅发放给执行官方国家任务的出国人员，且护照的签发编号是连续的。
首个护照的持有人名为贾瓦德·加塞米，48 岁，曾任天堂医疗先锋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于 2019 年被美国制裁，原因是其作为核武器相关采购前线，受 SPND 控制。SPND 创始人法赫里扎德在去世前曾在该公司担任职务。根据伊朗企业备案资料，加塞米通过过去和现任的董事职务，与至少五名 SPND 官员或受美国制裁的相关公司存在关联。
加塞米目前还担任伊朗伊曼·戈斯塔尔·拉曼·基什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提供核安全和辐射检测设备，其现任和前任董事与 SPND 及伊朗精锐军事力量——伊斯兰革命卫队（IRGC）有着广泛联系。
加塞米的前任首席执行官是霍赛因·阿里·阿加·达迪，他是一名伊朗革命卫队将军。阿加·达迪曾在负责伊朗弹道导弹和无人机项目的多家公司担任高级职务，其中包括开发伊朗提供给俄罗斯用于攻击乌克兰的“沙赫德”型号无人机。他目前仍在伊门·戈斯塔尔公司的董事会任职。
另一份外交护照的持有人名为 Rouhollah Azimirad，官员称西方情报机构将其视为 SPND 的高级科学家。他还是 Malek Ashtar 理工大学的副教授，该校因受伊朗国防部控制而被欧盟和英国制裁。根据发表在科学期刊上的研究，Azimirad 是辐射检测与运输方面的专家。
据专家称，最重要的代表可能是核科学家索鲁什·莫塔沙米，他隶属于伊朗阿米尔卡比尔理工大学。
莫塔沙米是中 UN 文中关于中子发生器的专家，中子发生器可用于工业和医疗过程，也可作为某些类型核武器爆炸触发的组成部分。他 2023 年博士论文的联合导师是阿巴西-达瓦尼。
中 UN 文 Stewart 表示，中子发生器是“核武器的关键部件”。
莫塔沙米在阿巴西-达瓦尼指导下的培训，显然是“与阿马德计划的直接关联”，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核政策项目研究员妮可·格拉耶夫斯基表示。她指出，这类学术研究“虽然发表在期刊上，但显然与武器化研究有关。这些领域可能是伊朗需要弥补武器化空白，或涉及武器化的隐秘领域”。
图示展示了莫斯科代表团成员与 SPND 的关联情况
代表团的最后一名成员是一位 35 岁的男子，名叫 Amir Yazdian，他与其他成员不同，完全没有学术背景，也未出现在任何伊朗企业记录中。
亚兹迪安的公务护照编号紧随加塞米之后。《金融时报》联系的多位西方官员证实，他是伊朗国防部的一名反情报工作人员。西方官员表示，此类官员通常会随同敏感代表团出行，不仅是为了保护他们，还为了监督其行为并执行行动纪律。
与 Kalvand 一同出行的男子在其与俄罗斯的通信中未被这些关联身份识别，仅被描述为代表 DamavandTec 出行。
达马万德科技成立于 2023 年，自称是一家民用科学咨询机构。其官网声称拥有“一支在技术转让领域经验丰富的团队”，并致力于“促进学术与科研机构之间的科学交流”。
卡尔万德的领导层中并非只有他与俄罗斯有长期联系。公司董事长阿里·巴库伊是一位 59 岁的核物理学家，现任德黑兰塔尔比亚特·莫达雷斯大学原子与分子物理系主任。巴库伊于 2004 年在莫斯科国立大学获得博士学位，随后曾担任伊朗伊斯兰共和国驻俄罗斯的科学特使。
卡尔万德和巴库伊一直与俄罗斯核研究机构保持密切联系。2016 年，他们曾访问俄罗斯著名的联合核研究所。2023 年，卡尔万德出席了在新西伯利亚举办的粒子加速器会议。
达马万德科技表面上看似许多学者创办的咨询公司，但实际上似乎与伊朗国防部有联系。达马万德科技的高管拉莱·赫什马蒂（Kalvand 的妻子）同时担任 MKS 国际公司的董事长，该公司因秘密为伊朗国防部采购弹道导弹项目技术而被美国制裁。
代表团抵达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后，在俄罗斯停留了四天。
在此期间，伊朗代表团访问了马斯列尼科夫的 Tekhnoekspert 公司，以及位于 Polyus 科学研究院附近步行距离内的 Toriy 研究设施。
Tekhnoekspert 是由一位俄罗斯科学家拥有的两家公司之一，该科学家在 Polyus 的办公场所工作。Polyus 是受制裁的国有企业集团 Rostec 的子公司，因据称向伊朗提供导弹制导技术，于 1990 年代末被美国制裁。
BTKVP 是马斯连尼科夫在 Polyus 园区的另一家公司，根据法庭记录，该公司是俄罗斯国防部第 18 中央科学研究所的供应商，该研究所隶属于俄罗斯军事情报机构 GRU。
专家表示，伊朗人极不可能在未经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批准的情况下访问这些俄罗斯地点。曾在 1990 年代为白宫提供核政策建议的马修·邦恩指出，“没有联邦安全局的知情，外国人根本无法进入那种地方。”
他们参观的研究机构专门从事所谓的“军民两用”技术——这些技术组件既有合法的民用用途，也可能支持核武器的发展。
十多年来，据美国及德国、荷兰和瑞典情报机构的公开评论，SPND 一直试图通过规避西方出口管制，秘密获取此类技术。前情报官员告诉《金融时报》，该组织常常使用故意模糊的语言和含糊的项目描述，以保持合理的否认空间。
据 ISIS 智库的 Albright 称，Maslennikov 的专业知识，加上 Azimirad 的背景以及他们会见的俄罗斯公司的技术能力，表明该代表团可能在寻求与核武器试验诊断工具相关的信息。
马斯列尼科夫合著了至少六篇关于多束速调管的学术论文——这是一种专门的真空管，用于放大高功率射频信号。阿尔布赖特指出，虽然速调管在粒子加速器等民用领域有多种用途，但它们也通过为闪光 X 射线系统提供动力，支持核武器试验。
闪光 X 射线系统可用于捕捉核武器核心在内爆模拟过程中的超高速放射影像，使科学家能够在不引爆核弹的情况下模拟核爆炸。
阿尔布赖特表示：“我们最好的判断是，伊朗代表团对高功率闪光 X 射线管感兴趣。这类系统用于核武器内爆机制的诊断测试。我们不清楚伊朗人是仅想要技术，还是实际的 X 射线管。”
托里伊是代表团访问的俄罗斯公司之一，生产脉冲式和连续式速调管以及电子加速器。托里伊的电子加速器与核武器测试中使用的设备非常相似。马斯连尼科夫的另一家公司 BTKVP 则制造用于无线中继和空间通信的“各种功率等级和频率范围”的速调管。
马斯列尼科夫还专门研究真空技术，而据推测，SPND 对这一领域尤为关注。今年五月，美国国务院对一家与 SPND 有关联的公司 Ideal Vacuum 实施了制裁，理由是该公司试图“从国外供应商采购以及自主制造可能用于核武器研发的设备”。据阿尔布赖特介绍，该公司生产的真空感应炉可用于熔炼武器级铀金属。
马斯列尼科夫和托里在《金融时报》就伊朗人访问一事联系他们时未予回应。
文件还显示，代表团的兴趣不仅限于技术专长，还涉及更为敏感的领域：放射性物质。
去年五月底，正当卡尔万德安排代表团赴俄行程时，他用达马万德科技的信头纸给俄罗斯核同位素供应商里特维尔茨发了一封简短的信。
卡尔万德表示，达马万德科技希望获得三种放射性同位素——氚、锶-90 和镍-63，用于科研目的。他未具体说明所需的数量。
Ritverc 未对有关该信件的置评请求作出回应。
这些同位素的出口均受到严格控制。尤其是氚，被专家视为核扩散的红旗信号，原因在于其在核武器中的作用，尤其当需求来自与国防相关的实体时。大量氚是制造现代核弹头的核心原料，因为它能大幅增强装置的爆炸威力。
氚在照明、医学诊断和核聚变研究中有民用应用，但其商业使用受到严格限制和监管。Bunn 表示，Azimirad 在辐射传输和探测方面的专业知识，可能与核内爆测试中使用的测量系统有关，而氚正是其中的一种应用材料。
据前北约军备控制、裁军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防扩散中心负责人威廉·阿尔贝克称，目前地球上少数几个生产该物质的反应堆，全部用于增强核弹头的威力。
“只要有人提到氚，我就会自动联想到武器，”现任太平洋论坛高级兼职研究员阿尔贝克说。“但提到速调管时，我会想，‘你这聪明的家伙，可能还有别的用途。’一旦加上氚，那就是铁证如山了。”
专家表示，即使是与 SPND 相关的氚请求未被满足，也会立即引发西方反扩散机构的高度关注。
《金融时报》未发现 DamavandTec 收到 Kalvand 所请求同位素的任何证据。
弗拉基米尔·普京与伊朗总统马苏德·佩泽什基安于一月抵达克里姆林宫参加会晤。多年来，俄罗斯官方立场一直反对伊朗发展核武器的想法。© Vyacheslav Prokofyev/Sputnik/Reuters
两位前西方官员告诉《金融时报》，美国去年发现 SPND 与俄罗斯之间存在双用途知识转移的迹象，同时还采购了可能与核武器研究相关的实物。然而，他们不清楚伊朗和俄罗斯的高级官员在多大程度上知晓这一活动。
其他西方官员表示，他们已注意到 SPND 对获取多种放射性同位素表现出兴趣——但不包括氚——不过这一兴趣背后的动机尚不明确。
多年来，俄罗斯官方立场一直反对伊朗发展核武器的想法。
俄罗斯并不希望伊朗拥有核武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同意进行一些技术交流，这些交流对伊朗来说并非关键，但足以表明他们有所回报，一位前美国官员表示。
俄罗斯长期以来一直与伊朗在民用核项目上合作，过去也曾与西方国家及国际原子能机构（IAEA）共同努力，防止核武器的发展。但一些专家认为，乌克兰战争可能使莫斯科在与伊朗的交往中，更加愿意放宽对不扩散规范的遵守。
俄罗斯人在核领域确实拥有丰富的经验，并且愿意分享相关技术，麻省理工学院核安全政策中心高级核研究员 Vaddi 表示。“我们不应假装俄罗斯的立场没有发生变化……核技术现在确实只是地缘政治竞争中的众多工具之一。”
伊朗议会议长穆罕默德·巴格尔·加利巴夫上月在德黑兰为 6 月遭以色列袭击身亡的伊朗核科学家举行的追悼会上发表讲话 © Morteza Nikoubazl/NurPhoto/路透社
6 月 20 日，以色列对伊朗的军事行动进行约一周后，以色列国防军宣布在此次冲突中第二次袭击了“SPND 核项目总部”。
以色列空袭中至少有十一名核科学家被暗杀。
其中包括 Abbasi-Davani，他是 Mohtashami 的博士导师，也是以色列近二十年来一直试图暗杀的强硬核官员。
随后解密的情报显示，以色列军方指控阿巴西-达瓦尼“持续参与伊朗核计划的机密军事层面”，并与“SPND 人员及双用途技术的推进”有合作。
伊朗大部分核设施可能在六月以色列和美国的袭击中被摧毁或损坏，但一些专家认为，SPND 建立的体系——包括人员、培训和技术传承——更难以根除。卡内基的格拉耶夫斯基表示：“以色列无法彻底摧毁伊朗的核计划，因为伊朗已经让参与阿马德计划的人员培养了一批年轻科学家。”
一个月前，阿巴西-达瓦尼平静而坚定地说道：“我们的力量在于我们的科学家。”这是一位希望自己已经将火炬传递出去的人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