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5.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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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们不仅对裁员毫无歉意，许多人还将员工数量的减少视为人工智能时代的成就。
大型企业规模在缩小，而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高管们曾用谨慎且含蓄的企业语言描述裁员，如今已转变为对不断缩减的员工队伍的直白炫耀。过去，裁员往往意味着收缩或困境的信号，而如今，管理层正向华尔街展示他们拥抱人工智能、致力于打造精简团队的决心。
经过深思熟虑，富国银行首席执行官本月自豪地宣布，该行已连续 20 个季度减少员工人数，这绝非易事。查理·沙夫在银行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告诉投资者，过去五年中，员工人数每个季度都在下降，总计减少了 23%，他称银行正将员工自然流失“视为朋友”。
瑞典现金处理公司 Loomis 表示，在减少员工数量的同时实现了增长；铁路运营商 Union Pacific 则称，随着员工规模缩减 3%，其劳动生产率达到了季度历史新高。上周，Verizon 首席执行官向投资者表示，公司在控制员工人数方面表现“非常非常出色”。
“它一直在下降，”Verizon 的 Hans Vestberg 说。
这一转变反映出劳动力市场趋于冷却，雇主的优势日益增强，同时也体现了企业管理理念的更新。管理专家指出，许多高管认为，拥有数百万收入却仅有少数员工的初创企业，表明庞大的员工队伍反而成为负担而非资产。一些企业正借鉴亚马逊等公司的做法，后者近期向员工表示，人工智能可能会导致员工规模缩减。
富国银行首席执行官查理·斯卡夫（Charlie Scharf）近日表示，公司部分缩减规模是通过利用自然减员“作为我们的朋友”实现的。照片来源：Al Drago/Bloomberg
现在，裁员几乎变成了一种“道德中立”的行为，通信公司 Sloane & Co. 的资本市场与战略咨询负责人 Zack Mukewa 表示。
穆克瓦表示，“对成本和人员数量保持诚实不仅被允许，而且会受到投资者的奖励。”
许多公司习惯于用具体的数字与投资者讨论裁员，甚至包括裁减员工人数。但不同的是，越来越多的企业高管将裁员视为推动业务转型的成就。
“这是一种强有力的重新构架工具，”穆克瓦说。
职位空缺未补
大规模裁员并非企业缩减规模的主要方式。更多公司选择放缓招聘速度、合并岗位或在员工离职后不再补充职位。最终结果仍是员工总数减少。
美国银行首席执行官布赖恩·莫伊尼汉本月提醒投资者，在他任职期间，公司员工人数大幅减少。他于 2010 年成为首席执行官，银行在各项职能中稳步推广更多技术。
“在过去大约 15 年里，我们的员工人数从 30 万人减少到 21.2 万人，”莫伊尼汉说，并补充道，“我们必须继续努力减少员工数量。”
美国银行通过出售部分业务、数字化流程以及在员工离职时暂缓替换，逐步缩减了规模。莫伊尼汉表示，人工智能将使银行改变运营方式。公司财富管理部门的员工正在利用人工智能为客户搜索和总结信息，而公司内的 1.7 万名程序员也开始使用人工智能编程技术。
美国银行在首席执行官布赖恩·莫伊尼汉的领导下进行了精简。照片来源：威尔·奥利弗/EPA/Shutterstock
一家基于聊天的人工智能产品正在帮助 750 名员工进行交易对账。莫伊尼汉表示，银行预计这项技术将使其在该领域减少全职员工的招聘，或将人力资源调配到其他岗位。
截至今年年初，除去暑期实习生，美国银行的员工总数已减少了 1500 人。该公司计划今年晚些时候招聘 2000 名早期职业员工。美国银行首席财务官阿拉斯泰尔·博斯威克本月对投资者表示，在控制成本时，“始终从我们自身的人数管理开始。”
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莫莉·金德（Molly Kinder）正在研究人工智能对劳动者的影响。她表示，在人工智能承担白领企业职能的行业中，工会组织往往较少，员工可能感到无力反抗。她注意到，当企业高管透露与人工智能相关的裁员计划时，公众对公司的批评声几乎寥寥无几。
“我担心这件事正在明目张胆地发生，却没有任何反弹或抵制，这将成为常态，”她说。“我认为这对美国工人来说不是好消息。”
一些雇主似乎几乎以宣布通过裁员或保持员工人数不变来增加收入或利润为荣。
“这一刻感觉异常不同，”她说。
“对此非常满意。”
快速崛起的公司正走在探索如何以更少资源做更多事情的前沿。硅谷创业加速器 Y Combinator 的首席执行官 Garry Tan 今年春天表示，他目前在创业生态系统中看到的最大变化是，公司几乎不需要员工，就能利用 AI 实现增长的高效方式。
他们的年收入可以从零迅速增长到一千万美元，有时不到 12 个月的时间，而且团队人数少于 10 人，坦在一次播客中说道，“这真是令人惊叹。”
威瑞森首席执行官汉斯·韦斯特伯格于六月敲响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开市钟声。照片来源：Timothy A. Clary/法新社/Getty Images
管理层可能面临最沉重的代价。英特尔首席执行官谭立布周四表示，公司计划裁员 15%，并削减中层管理层，以帮助扭转在英伟达等竞争对手面前落后的局面。“我们需要调整规模，缩减公司规模，”谭说。
一些领导人承认此类裁员带来的人力成本。微软本月宣布计划再裁员 9000 人，使过去两个月的裁员总数达到 1.5 万人。微软首席执行官萨蒂亚·纳德拉周四在给员工的备忘录中表示，随着公司将业务重心转向人工智能，这些裁员让他感到沉重。
“这是一个没有特许经营价值的行业中成功的谜题，”纳德拉写道。“进步不是线性的。它是动态的，有时不协调，但始终充满挑战。”
有些裁员可能与技术采纳关系不大，更多是出于高管取悦投资者的意愿。Sloane 的 Mukewa 表示，裁员或限制招聘的举措表明高管愿意做出艰难决策。
包括 Verizon 在内的公司也在向投资者传达他们的满意。上周，这家电信巨头告诉投资者，其员工人数较一年前减少了大约 4%。
首席执行官 Vestberg 表示：“我们在资源管理方面非常高效，因此对此感到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