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2025.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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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股市估值高于 1929 年华尔街崩盘前，但单一行业的主导地位有历史先例。
今年，人工智能股票的飙升推动美国股市创下历史新高，在某些指标上甚至被拿来与过去臭名昭著的投资狂热时期相提并论。
2025 年的巨大涨幅——其中英伟达的市值自四月低点以来翻了一番多，一度成为全球首个市值达到 5 万亿美元的公司——引发了央行官员和部分投资者的警告，认为人工智能行业可能存在泡沫，股市调整或将对金融稳定构成威胁。
根据数据机构 Finaeon 的资料显示，美国蓝筹股标普 500 指数目前的周期调整后十年市盈率——一种常用的估值指标——已经高于 1929 年华尔街股灾前的水平，并远高于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前夕的水平。在追溯至 1840 年代的数据中，估值仅在 1999 年的互联网泡沫期间更为高企。
然而，一些投资者认为，当前的估值水平是由盈利增长的快速速度以及人工智能可能带来的生产力巨大变革所支撑的，尽管对此的估计存在较大差异。
英国预算责任办公室在 11 月发布的一份简报中指出，尽管人工智能“被广泛视为具有变革性，可能显著提升全球生产力增长”，但其影响仍存在高度不确定性。
九项旨在量化人工智能应用对年度生产力增长提升的研究，得出的估计值从 0.1 个百分点到 3.4 个百分点不等——这意味着从轻微提升到近期增长率翻倍以上的差距。
另一个令一些评论员担忧的指标是科技行业在指数中的主导地位日益增强。他们认为，这使得整体市场过于依赖少数几家公司的表现。
五大“超级规模”公司——亚马逊、Alphabet、微软、Meta 和甲骨文——目前在标普 500 指数中的市值占比达到 19%。半导体制造商英伟达和博通，这两家公司生产了大部分用于训练和运行人工智能模型的芯片，占据了另外 9%的市值份额。
自 2022 年 10 月 ChatGPT 推出以来，标普 500 指数的市值占美国 GDP 的比例从 142%飙升至创纪录的 214%，科技股的比例更是从 44%翻倍至 101%。
美国经济增长也越来越依赖科技行业。经合组织数据显示，2025 年上半年，企业在信息处理设备（如数据中心）上的投资占据了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的全部份额。
“如果人工智能的叙事出现任何裂痕，那将是真正的问题，”投资管理公司 GMO 资产配置联合主管本·英克尔表示。“关于人工智能，确实有很多是基于信仰的，迟早这种信仰必须经受考验。”
一些评论员认为，市场和国内生产总值的集中度并不能很好地衡量股票泡沫的规模或其破裂的可能性。尽管互联网泡沫期间市场集中度远低于当前，但最终仍引发了长达三年的痛苦熊市。
但在英国 19 世纪的铁路狂热时期，这种现象更加集中——一些评论员认为这一时期与当前的人工智能热潮有相似之处——当时的股票市场远不如今天发达。
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经济史学家加雷斯·坎贝尔表示，与其他资产泡沫不同，铁路狂热基于“一项非常具体的技术，这项技术最终将改变人们出行的整个体系”。
1845 年铁路建设达到顶峰，数百条新线路被提议，铁路投资占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6%。但随后经济下滑，加之人们意识到连接小城镇的新铁路难以吸引足够乘客，导致行业受挫。到 1850 年，铁路股票价格跌至峰值的三分之一，众多项目纷纷被放弃。
尽管经历了崩盘，坎贝尔表示，“铁路行业随后仍将主导股市”。鉴于这项技术具有变革潜力，他补充道，“我认为人工智能可能也有类似的情况”。